第一章：无影灯下的裂痕凌晨三点十七分，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像手术刀般划破城市的寂静。
林未晚刚结束一台长达四小时的脾破裂修补术，沾着碘伏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按上保温杯，分诊台的红灯就急促地闪烁起来。
"林医生！
车祸重伤，男性，三十岁左右，失血性休克！
" 护士小陈的声音带着跑出来的喘息。
林未晚扯下沾血的手术服，抓起新的无菌手套冲向抢救室。
推床上的男人浑身是血，方向盘的金属碎片插在左侧锁骨下方，监护仪上的血氧饱和度正以危险的速度下跌。
她迅速剪开染血的衬衫，消毒钳精准地夹出玻璃碴时，突然注意到男人右肩内侧有个熟悉的纹身 —— 半片残缺的莫比乌斯环，末端是滴墨状的晕染。
这个纹身她画过无数次。
在医学院宿舍的台灯下，在出租屋的画板上，甚至在分手那天摔碎的陶瓷杯底。
"血压 60/30，心率 140！
""建立双通路补液，准备输血！
" 林未晚强迫自己聚焦在不断涌出的血泡上，止血钳的尖端微微颤抖。
当她剪开男人胸前最后一层衣物时，一枚银质项链从血污中滑落，吊坠是枚微型钢笔造型，笔帽上刻着的 "陈" 字被体温焐得发烫。
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陈砚青，这个她用三年青春去爱，又用三年时光去遗忘的名字，此刻正随着心电波形剧烈震颤。
第二章：钢笔与手术刀陈砚青醒来时，消毒水的气味让他生理性皱眉。
他试图抬手，却发现左手被固定在输液架上，右手手腕缠着束缚带 —— 这是急诊科对躁动患者的常规处理。
"醒了？
" 清冷的女声从病床右侧传来。
他转过头，看见穿着淡蓝色洗手服的女人正低头记录病历。
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她侧脸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，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。
三年不见，林未晚把长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，右眉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依然清晰，那是当年为了救闯红灯的小孩被自行车划伤的。
"林医生现在连病人的手都要绑？
" 他扯动嘴角，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。
林未晚写字的笔尖顿了顿，抬起头时镜片后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："陈先生，您昨晚有严重的创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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