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懂话?
嗐~ 那一个畜生哪能听懂人话啊!
就是察觉有人靠近了,警觉抬的头罢了。
要不是弟弟我犯懒,吃完葡萄没洗手,也不至于让一个畜生舔了一口!”
说罢,还把又拿过葡萄的手,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。
“皇兄~ 那马太馋了,又能吃!
能不能~能不能补点草料银子啊?”
“你呀~ 总是到朕这里来打秋风。
没有!”
郁霆帝撂下脸。
“噢。
那好吧。”
郁谨不甚在意的回了句。
“你前一阵问的你生母名字的事,不太好查啊!
这么多年了,你才想起来问,这宫人们,死的死,走的走,你倒是会给我出难题。”
“弟弟以前不是不懂事嘛,这才想起来。”
郁霆帝抬眼瞧着斜靠着的郁谨,“你这确实是不孝了,不过,朕也是查到了一些,生你的那个宫女姓梁,就是三点水,下面木字底的那个梁。”
“梁?
噢,那还挺好的,不缺水,嘿嘿~女人嘛,都爱美的,不能缺水。”
郁谨点着头道。
郁霆帝摩挲着手边的茶盏,目光似鹰眼般,盯着郁谨的脸色。
“呦~这么了解?
这是对女人开始上心了?
看上哪家的女孩了?”
“啊?
那一个个的青瓜蛋子,还没我自己好看呢~看上她们?
切~”语罢,郁谨还翻了个漂亮的白眼。
“瞅瞅,这给你狂的,这话可不行去外面说哈,要是让护犊子的那帮子老东西知道,还不得又来找朕要说法呀。
朕还想让这耳根子再清净两天呢~ 再说,就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样子,要是有哪家女孩愿意嫁你啊,你都得烧高香了~”郁霆帝神情放松的,靠到了椅背上。
郁谨一拍大腿,“那完了,我之前好像是就说过了,跟谁说的来着呢?
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?”
“就你那帮子狐朋狗友呗,还能有谁?
对了,谨儿怎的忽然就懂事起来了?”
郁霆帝停住了手中转动的茶盏,看似无意的问道。
“啊?
皇兄说的啥?
我懂啥事了?”
郁霆帝喉头滚动了一下,“就是想起来问你生母的事。
是教你的冯夫子讲到了孝道吗?”
郁谨又翻了个白眼,“冯夫子讲课最好睡了~ 谁知道他一天天的都讲了个啥。”
“这冯夫子怎么说也是大儒了,其父虽然己经过世,但那毕竟是做过国子监祭酒的。”
郁霆帝说完,紧紧盯着郁谨的眼睛看。
“什么大儒!
又凶又无聊~ 根本就听不懂他讲的什么意思嘛。
又不给解释!”
郁谨撅起嘴,满是抱怨的说道。
郁霆的佯装怒意,“胡说!
自己愚笨,竟然还要怪罪师长!”
郁谨眨了眨眼,“噢,对。
皇兄还问我话呢。
咋想起来的,就年后家宴那会儿,三公主想要我的玉佩,呐,就这个,皇兄送我的这个。
这可是皇兄您御赐的呀,我肯定不能给啊,然后她就骂我是野种。
我?
野种?
我父皇可是她皇爷爷啊,后来一想,那可能就是因为弟弟那不知姓甚名谁的生母了。
皇兄,要不,给我那姓梁的生母一个名分吧,好歹也是生了我这个王爷。
有了名分,弟弟再在府里给她立个牌位,看谁以后还敢骂我野种!
哼~啪!”
案几上的碟子都跟着颤了颤。
“三丫头真是欠教训,改天朕骂她。
你一个做皇叔的,还是得大人有大量,别跟小孩一般见识。”
郁谨噘嘴,“皇兄~弟弟我也才刚16岁而己,三公主就小了弟弟二个月。”
“好好好,你自己骂回去,你们都是小孩子,朕不管了。”
郁霆帝脸上浮现出了无奈的宠溺。
“我就知道,皇兄对我最好啦~ 皇兄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最亲的人啦。”
“嗯~ 油嘴滑舌的。
回去玩吧。”
“是。
那弟弟我这就出宫了~”郁霆帝朝着眉飞色舞的郁谨摆了摆手。
宫道上“啪!”
“骨碌碌~”一个石块砸在郁谨的长袍的下摆上,落地后,又滚出了好远。
郁谨抬头,站在不远处的小胖子正在做着鬼脸。
“西小子,你今年应该有8岁了吧,怎么在这玩法上,一都没有长进呐!
正巧~你皇叔我,今天挺有心情的,就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做。
噢~不是,教你玩石头,嘿嘿~你皇叔我可是最会玩的了。”
说罢,几个大步就到了刚要转身的小胖墩身后。
一把薅住后衣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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