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病危那晚,我独自签下生死状。
他却在庆功宴上敬酒:“任务圆满完成。”
离婚协议寄出第三天,他抗洪重伤,昏迷中攥着我三年前做的便当包装纸。
醒来后,这位陆战参谋递交调岗申请:“我的新战场,是追回我老婆。”
1心外科手术室的灯灭了。
我摘下口罩,手指还在发颤。
十二小时连台手术,我刚把一颗破裂的主动脉重新缝合。
可自己的心,却像掉进了冰窟。
手机在更衣室疯狂震动。
老年公寓护工声音发抖:“林医生!
阿姨晕倒了!
救护车在路上!”
我冲进急诊抢救室时,母亲已被插上气管插管,监护仪尖锐报警。
“主动脉夹层,Stanford A型,必须立刻开胸!”
主任语速飞快,“直系家属签字!”
我的手抖得握不住笔。
她拨通沈砚电话——“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一遍,两遍,三遍。
忙音像针扎进太阳穴。
“林医生!
签字!”
护士催促。
我咬牙签下“林晚”,笔尖划破纸背。
手术室门关上,我靠着墙滑坐在地,眼泪砸在瓷砖上。
“我不是怕担责,是怕母亲醒来第一眼,看不到那个她总念叨的“女婿”。”
三天后,ICU。
母亲刚脱离呼吸机,沈砚风尘仆仆出现,作训服沾满泥点。
“岳母情况如何?”
他问。
“醒了。”
我冷淡地回道。
他从背包掏出铝制饭盒:“压缩饼干和牛肉干,高热量,适合术后恢复。”
我盯着那个冷冰冰的饭盒,忽然想起三年前。
我第一次送便当,饭团捏成子弹头,海苔剪成迷彩纹。
他皱眉说:“不符合野战口粮标准。”
现在,他依然用“后勤思维”关心我母亲。
我没接饭盒,只问:“你明天回部队?”
“后天。”
他顿了顿,“这次演习表现突出,可能要提副营。”
我从白大褂口袋掏出牛皮纸信封,递过去:“签字吧。
趁你还在。”
沈砚皱眉打开——离婚协议书。
“林晚!
你这是干什么?”
他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沈砚,”我直视他眼睛,声音很轻,“你的军功章,不该沾着我家人的血。
“我们离婚吧。
你守护山河,我守护我妈。”
”我转身走进病房,轻轻带上门。
留下沈砚站在走廊,手里攥着离婚协议,和一盒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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