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面无表情地往手机垃圾箱里发出去一条短信。
“哥,我打腻比赛了,等我做完交接工作就回去继承家业。”
得到他的秒回,我有些怅然若失。
我是道上大佬独女,从小有个电竞梦。
爸妈去世的早,养兄反对我,逼我继承家业。
我性子倔,十六岁那年离家出走,被黑心公司骗了去,签下霸王合同。
那时的我没日没夜训练比赛,是对手纪鹤舟一直引导鼓励我,还帮我重获自由。
所以当他们资金短缺,请不起教练后,我选择退役来到他的俱乐部,帮他渡过难关推向顶峰。
我们是伙伴,也是默契的挚友。
甚至他以前直播说过:“要不是因为同队不能恋爱,我肯定追求清晚做我女朋友。”
我差点动摇。
现在想来,他的行为十分廉价,再没有我印象中的淳朴。
回到俱乐部,几位经理人在探讨纪鹤舟的失误,要对他做出处罚。
就在我递上辞职报告信的时候,许朵莹闯进办公室,发疯撕毁。
“沈清晚,你休想提交替补选手申请书,把鹤舟哥哥从主心骨的位置换下来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敢这么嚣张,是因为跟他们睡来的,这些经理人是你的情夫吧?你可真是肮脏不堪!”
全场哗然,所有人脸色铁青。
我指着她脚下散落的纸片。
“眼瞎就去治疗,再造我黄谣就等着收律师函。”
她低下头,含糊不清地念出上面一串文字:
“包养纪鹤舟...专属协议...”
我头皮发麻。
与纪鹤舟解除一对一外包教练协议被她选择性扭曲几个字。
许朵莹拿起桌上咖啡朝我泼来,大声尖叫。
“你果然觊觎鹤舟哥哥,还想与经理人联手包养玩弄他身体?”
“你这个贱人,我要杀了你!”
她摘下发簪刺向我,不设防被她划伤手臂,鲜血流了出来。
“朵莹,住手!”
门被推开,纪鹤舟焦急地走进来,拼凑好辞职信给她看。
“你误会了,清晚是想退出电竞圈,回老家创业。”
许朵莹愣了瞬,望着我凹凸有致的轮廓,冷哼一声。
“反正她等会也要陪睡那几个经理人,这杯咖啡我就当做给他们助兴了。”
“鹤舟哥哥,既然她都要辞职了,你也赶紧跟她断绝关系吧,小心被她传染上性病。”
她的话中尽是侮辱与讥讽,仗着自己豪门的身份丝毫不把大家放在眼里。
她以为我和纪鹤舟暧昧不清,有过地下情。
可我们清清白白,我也只把他当做朋友。
纪鹤舟看着我胸口一片狼藉,没有吭声,像是默许我的不干净,我就是个陪睡女。
几个经理人动了怒:
“纪鹤舟,你身为队长不但隐瞒恋情,还影响到比赛。”
“这段时间你好好反思,管教住你的人,等什么时候能心无旁骛再打比赛。”
他们递给我纸巾:“沈教练,你走了其他队员怎么办?”
“这件事是纪鹤舟造成的损失,不该由你买单。”
“他不珍惜你,圈内有的是负责人想邀请你做教练,千万不要因为一颗老鼠屎放弃电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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