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走进那栋熟悉的写字楼，感觉恍如隔世。
前几天我还是这里唯唯诺诺的打工人，今天我是他们请回来的“爷”。
前台小妹看到我，表情像见了鬼。
同事们的目光更是复杂，有惊讶有好奇还有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。
我直接走向项目组办公室。
里面乱成一团，王胖子像热锅上的蚂蚁，几个程序员对着电脑屏幕抓耳挠腮。
接替我工作的，是之前一直跟我不对付、背后老打我小报告的赵强。
看到我进来，王胖子像看到了救星，赶紧迎上来：“陈默，你可算来了！”
赵强则脸色铁青，哼了一声，转过头去。
我没理王胖子，径直走到项目主管的电脑前。“什么问题？”
王胖子赶紧说：“就是客户那边导入新数据后，系统频繁卡死，日志也查不出原因，都快上线了……”
我看向那密密麻麻的代码。
几乎是同时，系统界面激活了，但不是对具体代码行注释，而是对整个项目的一个总体评价：
项目：智慧社区管理系统
真实价值：-150万元人民币。
核心问题：架构存在致命缺陷，数据库设计不合理，并发处理能力极差。当前bug为表象，根源在于底层逻辑混乱。强行上线预计会导致大规模数据错误及客户投诉，赔偿金额将远超项目尾款。
价值波动：持续暴跌中，建议立即终止并重构。
负一百五十万！
我眼皮一跳，好家伙这哪是项目，这根本就是个天坑！
王胖子这傻逼，接了个定时炸弹回来还当个宝。
而我之前搭建的核心部分，虽然被赵强这蠢货改得面目全非，但在系统评估里，居然还带着一点微弱的正向价值：5万元（原核心逻辑尚存）。
我心里有底了。
“怎么样？陈默，有头绪吗？”王胖子紧张地问。
我靠在椅子上，扫了一眼满脸不服的赵强，又看向王胖子，慢悠悠地开口：“王总，你这项目，要完啊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王胖子脸色一变。
“意思就是，这项目从根子上就烂了。”我指着屏幕：“架构是垃圾，数据库设计是垃圾，现在出的问题只是冰山一角。真要上线，就等着客户把公司告到破产吧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！”赵强忍不住跳起来：“明明是你之前写的代码有漏洞！”
我笑了是那种带着怜悯的笑。
“我写的代码有漏洞？赵强，我走后，核心模块你是不是按你那个‘高明’的思路重构了？删了我七百多行异常处理和安全校验，很爽吧？”
赵强脸色瞬间煞白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他没想到我一眼就看穿了。
王胖子不是傻子，看看赵强又看看我，心里明白了七八分，汗都下来了：“陈默，那……那现在怎么办？还有救吗？”
“有。”我点点头：“推倒，重写。至少需要三个月，重写核心架构和数据库。”
“三个月？！客户下周就要验收了！”王胖子尖叫。
“那就是你的事了。”我摊摊手：“要么等着赔个底朝天，要么去跟客户磕头求宽限。”
办公室里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看着我，像看着一个陌生人。这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陈默了。
“陈默，你得救救我！你得救救公司！”王胖子几乎是在哀求了。
“救？”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可以，咨询费十万，我现在就要。而且我只负责指出核心问题和提供解决方案思路，代码我一概不碰。”
“十万？！你怎么不去抢！”王胖子尖叫。
“抢钱没这个快。”我冷冷地说：“或者，你可以选择赔客户一百万。你自己选。”
王胖子脸色灰败，像被抽走了骨头。他死死盯着我，最后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，对财务挥挥手：“给他……转十万。”
当我手机再次收到到十万块到账的提示时，我知道一切都不同了。
我没再多看面如死灰的赵强和失魂落魄的王胖子一眼，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最关键的核心问题点和修改方向——都是系统标注出来的——然后拍在王胖子面前。
“按这个思路改，死不了。再见，王总。”
我转身，在全体前同事复杂的目光注视下，走出了办公室，脚步从未如此轻快。
这一次，不是靠着捡漏，而是靠着真正的认知碾压，我挣来了十万块。
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，比捡到那个碗，更让人上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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