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割腕那天,沈砚正陪他的新欢试镜。
 血染红浴缸时,我终于看清这十年痴恋是个笑话。
 重生回他让我放弃非遗刺绣的那天,我当着他的面撕掉合同。
 “沈总,您配不上我的苏绣。”
 后来我在国际秀场一针绣出山河万里。
 而他在电视外红着眼问:“能不能再为我绣一次?”
 我笑着举起残缺的左手:“用这只手吗?”
---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被挤压殆尽,冰凉的水从口鼻疯狂涌入,带着浴缸里逐渐弥漫开的、令人作呕的铁锈味。
那味道越来越浓,几乎将她整个包裹。
林晚意猛地睁开眼睛,大口喘息,眼前却不是预想中的黑暗与窒息,而是刺眼的水晶吊灯,以及鼻尖萦绕的、熟悉的木质香调——那是沈砚惯用的香水,十年如一日。
她僵硬地转动脖颈,视线扫过四周。
丝绒沙发,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,茶几上放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,还有一份……《非物质文化遗产“林氏苏绣”传承推广合作意向书》?
这不是一年前,沈砚让她签字,要求她将“林氏苏绣”的品牌所有权和后续所有创新设计无偿转让给他名下娱乐公司,用以包装他刚签下的那个新人设计师——苏晓,的那个晚上吗?
她记得清清楚楚,就是在这个客厅,就是在这一晚,她因为深爱沈砚,因为相信他“集中资源、统一运营会更有利于苏绣推广”的鬼话,签下了那份几乎是卖身契的合同。
然后呢?
然后她呕心沥血设计的作品,全部冠上了苏晓的名字。
然后她这个真正的传承人,成了沈砚公司里一个可有可无的“技术顾问”,被苏晓和她那群拥趸明里暗里嘲讽“土气”、“过时”、“跟不上潮流”。
然后她十年痴恋,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忽视、冷漠,是沈砚陪着苏晓出席各种场合时刺眼的笑容,是他在苏晓抄袭风波后,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她来保全苏晓,冷硬地说:“晚意,你懂事点,苏晓的商业价值更高。”
最后,是在她发现连母亲留给她最后一件绣品,都被沈砚拿去讨苏晓欢心,被苏晓随意拆解,讥讽为“老古董的玩意儿”时,那根绷了十年的弦,终于断了。
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锋利物划破皮肤的锐痛
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
     
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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